「媽,電視打不開欸!」
「它已經壞掉兩個禮拜啦!」我現在才知道!
「順便提醒你別亂按。」我媽從廚房探出頭,「有個鍵按下去會爆炸的。」
我不死心的繼續嘗試,「啊!打開了!」
「可是沒有畫面你要看什麼?」她轉回身繼續去做她的事,然後又補了句話,「還有右邊的鍵小心不要按到,貞子會跑出來玩的。上次你爸被帶走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喔、老爸賭運那麼差,一定又輸到連褲子都沒了。」
01.
「媽,電視打不開欸!」
「它已經壞掉兩個禮拜啦!」我現在才知道!
「順便提醒你別亂按。」我媽從廚房探出頭,「有個鍵按下去會爆炸的。」
此時大門的電鈴響了起來,這個時間,應該又是隔壁鄰居家的小鬼頭吧!
我連頭也不抬,繼續不死心的嘗試,「啊!打開了!」
「可是沒有畫面你要看什麼?」
電鈴彷彿是壞掉一般持續尖叫著,我轉頭向廚房大喊,「媽!電鈴響了!」
「你比較近你是不會去開!」我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然後她又補了句話,「還有右邊的鍵小心不要按到,貞子會跑出來玩的。上次你爸被帶走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喔、老爸賭運那麼差,一定又輸到連褲子都沒了。」
大門的電鈴還是不停的響著,我不耐煩的站起身去開門,拉開門的瞬間,看到的是黑眼圈重到像是從地獄來的鄰居先生,跟只穿著一條內褲的老爸。
鄰居先生把老爸推到我眼前,「他剛從我們家電視掉出來。」
我無言的看著老爸,而他只是一邊哭一邊扯著自己身上唯一的衣物,「我好不容易贏了,但是貞子那個路癡……」
我嘆口氣,正打算跟鄰居先生道謝時,他卻搶先我一步開口,「還有不要再玩煙火了,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勸住我老婆不要叫警察來。」
目送鄰居先生離開,我轉頭看向從廚房走出來查看情況的老媽。
「……就上次你弟按到爆炸鍵,結果他們以為我們半夜玩煙火。」
「那老弟呢?」
「你覺得呢?」
02.
《電視‧遊戲‧異空間》
啪─
就在我按到某個鍵的時候,客廳的燈突然全都暗了…電視遙控器什麼時候跟電燈有關係了?
「媽~電燈怪怪的。」我向廚房那邊大喊,奇怪的是老媽竟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媽?」正當我決定往廚房那邊走的時候,背後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貼到玻璃上的聲音…不會貞子正貼在我家那台老舊的映像管電視上吧?
雖然很不願意,我還是轉頭去看了,而且還是恐怖電影式的轉法,一點一點地轉了過去──
什麼都沒有?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但老媽還是沒有回應我,讓我覺得更奇怪了。
憑著對客廳的印象,我緩緩的走到牆邊,想要尋找電燈開關,摸索了一陣,總算摸到了開關的邊緣,希望電燈還能重開。
「咦?哇啊啊───」
※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正倒在一個奇怪的豪宅大廳裡,四周是奢華的擺設,卻沒有活人的氣息。
鈴──
刺耳的鈴聲來自門口的舊式電話,雖然我有點害怕是什麼鬼東西,可是我更怕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被引過來,所以還是去接了。
「喂?」
「嘻嘻~」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
「妳是誰?」
女人的笑聲停止了,接續的是長長的沉默,直到我快不耐煩的時候,她緩緩的開口。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女人用甜甜的聲音向我說道。
「如果你能在這裡活過12個小時,你就能回家了唷。」
03.
事實上,情況即將比那還要糟上一點。
男子皺著眉頭,看著褲子也變成典當品,給白得慘絕人寰的貞小姐給拿去墊桌角。給風吹得爬滿雞皮疙瘩的雙臂猶豫著是要抱在胸前給自己充作最後一點威風,還是要順從羞恥心拉好四角褲,避免不存在的春光走光。
貞小姐喬了喬有了墊底的桌子,最後才略帶不滿地把視線從桌子移回男人身上,「那個誰,再來點什麼吧,這邊腳有點不夠高。」
「……我有點後悔剛才的抵押品不是我的羞恥心。」八字眉的中年男子苦著臉硬擠出話。
「的確,不然你現在應該會大方地把東西給我。」
「……你要的話,老規矩,否則就算是死,一樣免談!」這句狠話隨著拉扯四角褲的動作變得相當沒有威懾性。
「那你要賭什麼呢?」趴在還有點傾斜的桌上,貞小姐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緩緩發問,「還有遊戲規則。」
看向左右,男人知道這是遲早要面對的問題。經過幾秒的沉默,男人豪氣地喊道:「就賭我女兒等等會來救我!賭注……贏了讓我離開,輸的話……」死抓著最有可能變成賭注的那件東西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粉紅色,緩緩顫抖。
「你其他賭輸的東西就不要了?」貪婪地吸著有著中年男人氣味的襯衫,真小姐問道,「我可以大方一點的。」
「沒錯!」但「住手」兩個字漲紅了臉的男人完全沒有勇氣開口。
「成交。然後你可以轉身了。」
「!」
「老爸!」聽見這聲音,男人的臉紅地幾乎有點發紫了。
被看見了!作為父親的這副模樣竟然被自己的女兒給看見了,這樣才高中的女兒以後還嫁得出去嗎?難道只能由我……。
「老爸,」女兒冰冷的聲音打斷了男人漸漸往符合社會道德評為「不堪」方向發展的想像,「你怎麼可以只定這麼低的價碼,你女兒才沒那麼廉價呢!」
「所以貞小姐,」少女無視幾乎全裸的男人喊道:「來戰吧!」